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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霓虹闪烁的酒吧里，苏谦轻声唱着："爱赌的爸，生病的妈，上学的弟弟，破碎的家..."她的声音略带沙哑，却格外动听。台下零星的掌声响起，她微微鞠躬，转身继续调制鸡尾酒。 这是她来到这座城市的第365天。每一天，她都在为弟弟的手术费发愁。医院说手术费需要20万，而她的父亲早已破产入狱，母亲也卧床不起。她只能靠在酒吧驻唱和陪酒来维持生计。 "干杯，潘里。"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苏谦回头，看到一张陌生却刺眼的面孔——那是六年前就该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。 邵涵礼西装革履，与当年那个为了学费四处借钱的穷学生判若两人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"原来现在的你，靠这个赚钱？" "怎么？看不起？"苏谦冷笑一声，"要不是为了弟弟，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干这种事。" 邵涵礼眼神阴郁，伸手捏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要离开？" "问这个干什么？"苏谦甩开他的手，"都过去了。" "你真的以为我会原谅你跟别人跑了？"邵涵礼突然逼近，"我等了你好久..." 酒吧的音乐戛然而止，其他客人也停下了交谈。苏谦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。 "你们认识？"调酒师走过来询问。 "不认识。"苏谦快速摇头，"请继续放音乐。"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，邵涵礼突然觉得好笑："看来你还是那么害怕见到我。" 苏谦转身就要离开，却被他拉住："为什么去赚这种钱？你爸爸欠的钱，不是应该由我来还吗？" "你什么意思？"苏谦猛地回头。 "别装傻了。"邵涵礼逼近一步，"当年我穷得连学费都交不起，是你爸爸帮的忙。后来你跑去找那个财阀，结果出了车祸..." 提到车祸，苏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。是的，她永远记得在重症监护室看到的那一幕——当时的她在昏迷中听到医生说："如果再晚来一步，就......" "那不是你的错。"苏谦咬住嘴唇，"那场车祸是我自己开的车。" "但是你为什么离开？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真相？"邵涵礼的声音低沉而危险，"我一直在等你..." 这时，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过来，一把搂住苏谦的肩膀："小美女，陪爷喝一杯怎么样？" 苏谦用力甩开他的手："请自重。" "怎么？有了大款保护伞了？"男人不以为然地打量着邵涵礼，"就凭你这种穷学生也配..." "我说够了。"邵涵礼突然掏出信用卡，在吧台重重一拍，"给她最好的治疗费。" 苏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："你到底想干什么？" "你当年不是说我不配吗？现在呢？"邵涵礼冷笑一声，"我已经有能力承担一切了。" 夜色渐深，苏谦站在医院走廊里，看着墙上跳动的数字。她摸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手术。 这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。是小叔。他走过来，递给她一张支票："手术费我已经帮你垫上了。" "为什么？"苏谦疑惑地问。 "你太固执了。"小叔回答，"你爸爸的事我会处理，但你的手术不能耽误。" 就在这时，一声尖叫划破走廊的宁静——是护士站传来的声音。两人快步跑过去，看到一个小女孩躺在推床上，面色苍白。 "医生说她的心脏有问题..."母亲悲痛地说，"但是没有钱做手术..." 苏谦看着这个情景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："我弟弟..." "就是他！"母亲哭着说，"我们等了三年，终于凑够了手术费..." 苏谦闭上眼睛，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间病房。 |
